“死者骨骼已经白骨化,初步估计死亡时间在5年左右。盆骨下口宽大,内壁光滑,可以肯定为女『性』,根据骨骺愈合程度,我认为死者死时年龄在40岁左右。在死者左手尺骨和肋骨上有不同程度的锐器伤,其中第四、第五肋骨锐器伤尤为明显,伤口深度告诉我们这道伤口一定伤到了死者内脏器官。”
“详细的验尸报告等我回去进一步检验后再提供,希望我们能幸运地找出点确认死者身份的特征。范路,跟我回去。”肖郁一边脱下手套,一边招呼自己的助手走人。
正埋头在土里找线索的范路顾不得自己一手泥,忙把手中的小铲交给身边的同事,自己起身向外走去,小跑几步跟上肖郁。
身边亦步亦趋跟着自己的范路这几天毫无怨言地被自己差使来差使去,着实不容易。肖郁自己也知道自己有点过份了,但是内心深处的痛苦他无法对任何人说明,不发泄出来他会疯掉的。而平时他的生活中只有工作,妻子朋友父母都排在了后面,只占他生活中很小很小的一部分,他没脸跟自己并肩战斗多年的同事坦承自己做人有多失败,只好委屈范路了。
这几天,他也想明白了,强扭的瓜不甜,有些人有些事,注定与自己有缘无份,还是看开一点,珍惜身边自己拥有的,善待对自己好的人吧。
心境的开朗让肖郁终于能放下心结,正视自己了。
他突然扭头:“小范,最近这段日子你受委屈了,对不起,还有,谢谢你。”范路当他的助手也就两年多光景,两人从来没有过深入的交谈,这是第一次。交浅言深的感觉让肖郁有点尴尬,他快走几步甩开其他人以掩饰微红的耳朵。
范路听到肖郁的话,微微一笑。终于不用再当出气桶了。上司不开心自己跟着受苦啊,还好还好,黑暗时代终于过去了。
解剖室内,肖郁在放大镜下观察骨骼,都快趴到解剖台上去了,他撅着屁股的样子让一边打下手的范路想笑又不敢笑,忍得颇为辛苦。只得按照肖郁的吩咐检测骨骼主人的血型,做完检测等待结果时,又自告奋勇地提出帮忙做颅骨复原,一溜烟地跑出解剖室后才放声大笑起来,惹得旁边痕检室的工作人员纷纷探头出来。
死者血『液』检测结果很快出来了,居然是被称为“熊猫血”的rh阴『性』o型血。这种血型在我国国内很是稀少,遗憾的是,血型不是我国公民档案中的常规记录项目,不能从资料库内找寻符合要求的受害者,现在所能做的只有等待颅骨复原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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