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温焱现在心灰意冷,所有的美好在他心里如平静的湖面一样,被无情的拍碎,波涛滚动,『荡』然无存,刚才在见到爷爷悼念爸爸,满腹忧伤,眼里含泪的样子时,有那么一瞬间,他动容了,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叫做情的东西。
然而,下一刻,随着唐小艾的出现,爷爷眼中那忏悔悲恸的神愫在一秒钟变化,变得怨怒,阴毒,仿佛他从來沒有伤心过。
这才恍然大悟,刚才那一切,只不过是爷爷的苦肉计,拿爸爸的过去來当做他的筹码,拿爸爸的悲剧,当做他达到目的的手段。
他顷刻间明白过來,原來在这个圈子里,根本就沒有什么狗屁的情。
就如同唐小艾这个女人一样,虚伪,狡诈,一切都为了一个利字。[]霸情邪少赖上刁蛮妻3
收到黎温焱鬼魅的话音,唐小艾身形一抖,后退的脚步不禁加重起來。
不,她不愿意将自己交给一个如此陷害她,如此折磨她的恶魔,这样只会让自己变得更加下贱。
可是妈妈怎么办,她躺在医院,还在等待着她去救她。
妈妈那么爱她,为了她,她隐忍苦熬,在无数的欺辱中度过了这么多年,她怎么能弃妈妈与不顾。
心在颤抖,手心的汗珠滑滑腻腻,越聚越多,唐小艾终究还是停下了后退的脚步,定了定心神,再抬起眼眸时,那乌黑的眼里是决绝,有的只有决心和下决心的痛苦,再无游移的情愫:“只要你给我一千万,你想怎么样都行……”
她终究还是说出了自己最耻于说出來的话,表情那么绝望,凝结了所有哀伤。
黎温焱扯唇轻笑,眼里是前所未有的嘲讽与不屑:“终于说出心里话,为了钱,要你怎样都行!”
看吧!这就是女人的真实面目。
唐小艾艰难的闭上眼睛,呼出一口沉痛的气息,在黎温焱看來是默认。
实则唐小艾的心里话是,但愿自己从來沒有遇见他,从來不曾对他心存感激,现在也不至于如此痛苦。
但黎温焱听不见。
妖冶的眸子划过一抹阴霾,黎温焱突然站了起來,朝着唐小艾『逼』近,好看的嘴角挂着轻蔑:“可惜,现在我对你提不起一点兴趣,也沒有兴趣执笔写支票,一辈子只属于我一个人,多么极具诱『惑』的条件,条件在美,沒人感兴趣,你觉得是可悲还是可笑!”丝绸的睡衣,松宽型,在黎温焱精壮的身体上随着他的步履一『荡』一『荡』,袒『露』的胸脯,皮肤是『性』感的小麦『色』,在睡衣的『荡』漾下,时隐时现,娇羞可人,一步步『逼』近唐小艾,他身上那特有的男『性』气息,吹拂在她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烟草香,撩拨着唐小艾的鼻翼,本该是对心上人的心动,此时,那『乱』了的心跳却变成了嘲讽。
她从來沒有觉得自己像现在这样可悲过。
为了出卖自己的身体,抛却了所有的尊严……以前的骨气,以前的意气风发,在今天全数埋沒,有的只有令人唾弃的下作……
唐小艾被『逼』退到了墙边,她咽下嘴里所有苦涩的唾『液』,终究还是扯了一抹微笑面对居高临下的他:“既然总裁今天沒兴趣,那么明天吧!你一定会感兴趣,我明天晚上准时到!”
希望妈妈能撑过今天,妈妈一定要撑过今天。
唐小艾在心里无奈的祈求,那种求人却得不到回应的苍凉感,在心头如蝼蚁一般,啃噬着她的血肉。
黎温焱妖眸微光闪烁,那是早有预料的嗤讽:“既然如此,你现在可以滚了!”
“好,谢谢总裁的不嫌弃……”受到了他的侮辱,还要谢谢他的不嫌弃,呵,多么讽刺。[]霸情邪少赖上刁蛮妻3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医院的,思绪恍恍惚惚仿佛自己不在这个世上。
看到病房里的妈妈,手臂挂着晶莹的点滴,挂着氧气罩,安静的躺在床上,即使重度昏『迷』,妈妈的眼角依旧挂着一滴泪珠,欲落未落。
心里蓦然升腾起一股悲恸,占据了唐小艾整个心房,此时的她,就如同生活在食物链最下层的小动物,处处被猛兽撕咬,欺凌,她拼了命寻求生机,可最后,拼來的只有苍凉的绝望,只有血肉模糊的伤痕累累。
“妈,你一定要撑下去,小艾不能沒有你,小艾只剩下你了,只剩下你了……”她握住妈妈的手,泪水滚落了整张脸,如同溪水里的阳光,泛泛而忧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