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南宫烈是故意让自己在这偷听的?想想也只有这一个可能了,裴安晴可不认为南宫烈身边没有暗卫,更加不会以为他的暗卫是被干掉了,从他身旁的贾贵与飞鹰来看便知他的暗卫也是身手了得的。
裴安晴立刻想到飞鹰,心中也知飞鹰是时刻跟在自己身后的,若此时再说南宫烈是不知情的鬼才相信,裴安晴嘴角弯起,心想南宫烈此时是在配合南宫雄他们唱戏吧,转而借着这件事情来试探着自己。
裴安晴理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回过了神,却见翠儿早已不知所踪,看来是这南宫烈命人给捉了去,怕翠儿听到这些话会泄露出去吧!
正在分神之际,只听见里面的人突然大声的道:“是谁?”
顿时一片的静谧,此时禅门被打开,便见南宫烈一双眼眸闪过浓浓的笑意,随即一闪而过。
裴安晴心中冷笑道:你要演戏,那么我便陪你演戏,只是演完戏后可别怪我。
裴安晴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一般道:“晋、晋王….”,说话吞吞吐吐的,一脸的苍白。
南宫烈看着眼前的女人,心想反应不错,面上却是毫无半点的显露,冷声道:“你是谁?在这里干嘛?”
裴安晴颤抖着娇小的身躯道:“小女子裴安晴,是裴丞相之女。今日本是来这寺中为家人上香祈福的,半路家父说是既然来到了贵寺,也应来拜见方丈一面,可是小女子等了半响都未等到家父,便问得一位小师傅,那位小师傅将小女子带到这便匆匆的走了,连着身边的婢女也不知所踪,小女子不是故意冲撞了晋王,还请晋王海涵!”
南宫烈此刻都想笑了,但是却是硬生生的憋住了。这女人哪里是在解释了,一脸的无辜,惶恐,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在告诉这里的人裴相借上香名义来找无尘方丈,可是却并未踏入这禅房一步,那么他去哪了?又说自己被一个小和尚带来,但是那小和尚却匆匆忙忙的走了,身边的婢女却奇怪的不在了,原以为是裴相在这禅房却想不到禅房里面的人是自己,这女人心思果真了得。
虽然想笑,但是南宫烈此时脸上却是硬生生的装出了一脸的杀意道:“原来是相府的小姐啊,你可真是能信口雌黄的,裴相身为堂堂丞相,这等祈福向来都是内人所做之事,他怎会亲自跑来,祈福上有裴夫人,下有秦姨娘等人,何时轮到了你?看样子也不过是个庶出的,你倒是说说看啊!”
裴安晴眼中顿时充满了泪水,脸色惨白,贝齿紧紧咬着红唇,一副受了委屈的楚楚可怜样,顿了半响才结结巴巴的道:“小女子也不知,原本家父政务繁忙就一直无暇顾着小女子,难得今日想着带小女子来见识一下外面的街景,谁曾想到会是这样的,自上次母亲从宫中回来后脸色便一直不佳,小女子的父亲才会带着自己前来上香的,晋王若是不信可以让父亲为小女子作证的。”
南宫烈脸上露出了一丝的冷笑道:“若你所说如实,那么裴丞相此时人又在何处呢?”
裴安晴此时是一脸的焦急着道:“小女子也不知道,若不在这禅房那又能去到何处,只是此时父亲怕也是在焦急的寻找着我吧。”裴安晴将一个天真善良的形象,演绎的是淋漓尽致,不禁也为自己的演技小小的得意了一把!
南宫烈阴冷着眸子道:“那么裴小姐要不要本王派人送你回城呢,本王可是与你父亲认识了许多年,本王想应是裴相寻不到你便先行回去了吧!”
裴安晴立马摇了摇头道:“不可能的,父亲是万不会丢下晴儿一个人先行回去的。晴儿还是继续在此等着父亲为好!”
南宫烈顿时郁闷了,心想让你回去你还不回去,演戏演上瘾了是吧?留在这里毕竟危险。
南宫烈此时面上一脸阴冷的神情道:“裴小姐既然不愿先回去,那么本王陪裴小姐一起等可好?毕竟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本王先派人去丞相府看看裴丞相回去没有,也免得裴小姐在这干等着。”
听完此话后,裴安晴是连连的道谢道:“如此便多谢晋王了,等找到家父晴儿定会好好答谢晋王的大恩。”
此时暗中观察着这一切的人,看的是直想吐血,心想着裴相怎么就生了一个如此愚蠢的女儿,若是这样的人都能为南宫烈所用,那倒是怪了!
只见南宫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裴安晴去禅房里面说话,裴安晴小心翼翼的进去,南宫烈关上门的瞬间终于忍不住一阵轻笑,神情却是对裴安晴的配合很是满意。
裴安晴进门便看见了一身佛装的老人坐在房内,手中不停的转动着佛珠,这位想必就是无尘方丈了吧,而另一边站着的人便是贾贵,只见贾贵一脸不冷不热的表情看着自己,眼神中却是带了更多的探寻,裴安晴也未在意,对着无尘方丈礼貌性的点了点头才转身看着南宫烈,似是在问接下来他会如何做,南宫烈却是不应,只是倒了一杯茶给裴安晴,裴安晴接过立即惊呼出声,顿时茶杯带着滚烫的茶水落了地,发出一声轻响。
裴安晴正欲发火,却听到门外响起了许多的脚步声,看样子并不远,就在门外了。裴安晴顿时明白了,压下了原先的火气,一脸你会后悔的表情看着南宫烈!南宫烈只是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立马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南宫烈这是故意做出让人误以为自己已经遇害的假象,然后引敌人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