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哥,我可什么都没做啊。”糜芳心中还残存了一丝侥幸,忙摇头争辩“是他们胡乱抓人,简直都反天了吗,居然敢来我们糜家抓人,大哥,你可得替我做主啊,我看军机处根本就没把你这个徐州别驾放在眼里。”
糜芳想搬弄是非,从中挑拨,一旦糜竺被激起火来,糜芳相信,军机处立马乖乖服软。
因为,现在吕卓不在徐州,论资排辈的话,糜竺才是徐州权利最大的一个。
可惜,糜竺却没有理会糜芳,见糜芳不说实话,糜竺恨铁不成钢的一跺脚,转身就走了,唐瑛急忙摆手催促道“还愣着做什么,带走!”
“大哥,大哥,救我!”任凭糜芳如何喊叫,糜竺都没有再回头。
当糜芳被带进了军机处刑房,正好瞧见恒生堂药铺掌柜的孩子被丢进了油锅中。
一个才五岁的小男孩,当场被滚烫的热油炸死了,糜芳嗷的一声,两眼一翻,吓的当场昏过去,就连唐瑛也怒视着李儒,上前质问道“李儒,你实在太残忍了,连这么大的一个孩子你都不放过。”
李儒面无表情,神情淡漠的看了唐瑛一眼“记住,这是军机处,我们要做的,就是不择手段得到我们想要的真相,小孩子怎么了,这个世界,有太多的无辜,你顾的过来吗。”
李儒的手段,那是久经磨练,昔日跟在董卓的身边,什么惨无人道的刑法,他也经历过,当然,是欣赏别人受刑,董卓折磨人的花样,层出不穷,几乎都是李儒的主意。
就连唐瑛的丈夫少帝刘辨,就是被用毒酒毒死的了,而何太后则是被推下高楼,活活摔死。
唐瑛气呼呼的转身走了,李儒也懒得理她,指了指还在发昏的糜芳,冷冷的说道“让凉水把他泼醒!”
这个时候,已是数九隆冬,气温冷的吓人,凉水一旦泼在身上,滋味可想而知。
哗啦!
从头到脚,糜芳混上上下顿时湿了个通透,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糜芳当场蹦了起来,随即吧唧一声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浑身抖做一团,两行牙齿咬的咯咯直响,身子紧缩在一起,冻的他生不如死,好像变了一个人。
李儒指了指钉在墙壁上的糜婓“糜大人,你可认得他?”
糜芳循声看去,目光落在糜婓的身上,整个人顿时惊呆了。
“说吧!”李儒端起茶盏,神态自若的喝了一口,问道。
糜芳刚要狡辩,李儒指了指那口油锅,冷冷的提醒道“糜大人,我想你就还没尝过那滋味吧,你不要拿你的身份来压我,主公对我说过,只要我有证据,不论是谁,我都能便宜行事,随意处置!”
军机处的权利,仅次于吕卓,糜芳原本还想凭借糜家的权势来个死不认证,听李儒这么一说,顿时心胆俱寒,眼中充满了绝望。
原来,糜芳之所以当了曹操的卧底,事情还得从郭嘉的信说起,郭嘉不止一次的给糜芳写信,结果,吕卓大为恼怒,对糜芳不仅起了疑心,也不再重用,糜芳不思悔改,一来二去,心思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