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来这里,究竟有何居心?”
盯着王服看了很久,糜芳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并没有当场把王服杀掉。
王服微微一笑“大人,我家曹公所虑者,是吕卓!吕卓跟我家主公有不共戴天之仇,别看你们现在跟袁绍结盟,且不说袁绍远在冀州,这边真有风吹草动,袁绍也是鞭长莫及,况且,袁绍和我家主公乃是知己好友,此事世人皆知,他又怎么可能真的跟你们徐州并肩同心呢,再者说,你我两家接壤毗邻,原本应该休戚以共同心同德,可是,你们偏偏收留了吕卓,此乃取祸之道。”
“嗯,你这话应该跟我家主公去说才对吧?”糜芳没好气的笑道。
“我的意思,大人应该清楚,一旦两家再次开战,别忘了,你们糜家可是吕卓的亲家,吕卓能在徐州站稳脚跟,糜家功劳可不小啊。”王服神色傲然,笑着提醒道。
“咯噔!”
糜芳终于意识到了什么,王服的弦外之音,曹操恨屋及乌,也顺带着把糜家给一并给恨上了。
如果等曹操收拾完境内的匪患盗贼,立马就会掉头对徐州用兵,就算暂时不攻打徐州,日后,也必定饶不了徐州,原因很简单。
因为,吕卓就在徐州,曹操今后不论是争夺地盘,还是报仇泄愤,徐州绝对太平不了。
一旦曹操攻打徐州,那么糜家,必然会有累卵之危,有灭门之险。
糜芳眼珠子一转,突然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听闻兖州现在甚是动荡,连青州的黄巾都趁乱涌入了兖州,都想趁机分一杯羹,你家主公尚且自顾不暇,何谈对我徐州用兵,怕是没有那机会吧。”
“呵呵呵……”
王服笑而不语,一双黑亮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盯着糜芳,笑的让糜芳有些发毛,心里越发不安。
“大人,难道真的把要糜家的兴衰存亡,寄托在吕卓身上吗,别忘了,吕卓跟糜家结亲,糜家不仅半点好处都没有,偌大的家业,怕是也要成为吕卓的囊中之物,再者,大人就真的确定,我兖州无力收拾乱局吗?别忘了,昔日管亥可是你们徐州的心腹大患,可现如今呢…”
说到这来,王服把话停住了,依旧笑呵呵的看着糜芳。
“这……”
糜芳猛的一惊,王服这句话,不啻于一记惊雷,他拿管亥作比方,无疑是说兖州境内的黄巾说不定也会让曹操因祸得福,一旦曹操把这些黄巾收为己用,那曹操就会平添一股相当强的战力……糜芳简直不敢往下去想。
那可是一二十万的黄巾啊,这股力量如果落到曹操的手中。
糜芳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下意识的往四周飞快的扫了一眼,王服静静的看着他,差点抑制不住笑出声来,对郭嘉料事如神的本领,王服佩服的五体投地。
糜芳推门把头探了出去,确认四下无人,这才心中稍安,忙又把门重新关好,“说吧,曹操派你来,究竟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