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将一切突然斩断。
这就是恶魔的促销方式。
“你知道么?你是个
王八蛋!”菱烨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她只有狠,才能让它不夺眶而出:“说吧,你到底要什么?寿命?我给你,我全都给你!你能帮我把他们带回来么?”
“这个不能。”文雅替言先生回答了问题:“死人都不能再活过来,没人有这个本事。”
“而且,这并不是你最想要的。”言先生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说道:“我不能让死人复活,但我可以给你答案,一个你最~要的答案。”
“我可以,查出谁杀了你地父母。”言先生的话如钢针一般,刺穿着菱的灵魂。
菱地声音不停颤抖着:“别……别胡说了,这个案子已经破了,是……”
“是谁不重要,重的是你并不相信这个结果。”言先生摊开双手道:“难道么?”
菱哑然,她心底的最后一丝隐秘,也被言先生轻易地看穿了。
“我不要你的阳寿,只问你要十年。”言生提出了自己的要价:“十年里,这个房子供我和我地朋友居住,而你要负责我们的生活起居,当然还有饮食。”
“而我们,替你查出你想知道:一切,给你一个答案。”文雅补充道:“如果我们自己换了住地,那这份合约就自动结束,这样不错吧?”
文雅这是耍了一个小心,因为如果再被人找上门打砸抢烧的话,他们也肯定不能带着一个拖累换地方,那自然这个十年之约就无法执行了。说完这话,文雅还抛了一个“你看我聪明吧”地眼给言先生。
“多余。”言先生不领情地哼了一声,继续对菱说道:“怎么样?如果你还觉得我们是骗子,或者你能自己开始新生活,那我们现在就离开。
”
这,是一个完全不可成真的提案。
被言先生所选中的客户,都是那些无法解脱自我地凡人。至少,是靠自己的双手无法解脱地人。
从第一眼被言先生所看穿,他们便再没有其他的选择。
“好吧,不就是无偿替别人打十年地工,然后再赔上自己的家么?”菱苦笑道:“如果这一切真的能有一个答案,要我去死又如何?”
“那么,是否承诺定契?”
“诺。”
言咒师的定契仪式正式举行的时候,菱花正带着头仍然昏昏沉沉的查理顿,来到了菱花“堂妹”住处的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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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说查……查什么顿来着的?”菱花转头看着身后的查理顿说道:“哎呀,外国人的名字太难记了,你没有中国名字么?”
“叫我老查好了。”查理顿的头依然晕着,于是便心不在焉地扔出了这个答案。半晌后他才苦笑起来,因为他想起这个“老查”的称呼,在自己离开那个组织之后,就没有人再提起了。
这本是一个,应该和分崩离析的过去一起被掩埋的名字。
“你早说嘛,老查,这个名字好记多了!”菱花又一次笑着拍了拍老查的肩膀。这一路上她时不时勾肩搭背、推一下或者拍拍打打的,大手大脚的就忘记了两人性别之差一样。
一个男人气十足的女孩,自己搞着一个名为“灵花纪实”的网上杂志,自称是主编、记者和打杂的一人数职,不是在电脑前面打字编辑的时候,就是一个人大江南北的跑,靠着自己的“灵异体质”和网民们提供的信息,接近着一个又一个的灵异现象,然后将它们记录在案。
老查实在很好奇,这样一个没有任何特殊能力的女孩,整天在妖魔鬼怪频繁出现的地区闲逛,居然到今天还能什么事都没有,她的祖上是究竟积了几辈子的德才够她败的。
最有趣的是,这个女孩虽然每次都落脚在危险的地区,但她却连一次真正的鬼都没碰到—不然的话,她也不会在笔记里写着“盐对鬼魂有威吓效果、狐妖害怕狗叫、吸血鬼看到十字架就浑身软”这么乱七八糟而且没有一个正确的“纪实”了。
当然了,也有可能是菱花碰到的都是一些玩心比较重的妖鬼,否则菱花怎么会对自己所经历过得每件说得惟妙惟肖呢?
不管她的经验和亲身经历有多荒谬,但她对狼人的分析却句句在点,而且证据充分,这让老查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
在所有的非正常活物中,狼人要在老查“最不喜欢的妖物排行榜”里能排到第七——个则是他以前的伙伴。
狼人,这种非人非妖的生物,虽然算不上有多强,但却非常难对付。
而且,它带来的灾难也是普通人无法想象的。
老查比较懒,不太喜欢两件事一起做,那么既然得到了狼人的消息,其他的事就只好先放在一边了。
就在老查认真思考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到一股阴气。
一股再熟悉不过的气。
老查猛地抬起头,双眼的瞳孔由琥珀色瞬间变得通红,眼角周围皮肤上的血管纷纷暴起,那清晰的脉络像极了蜘蛛侠的面具。
“这里就是我堂妹的家了,不过她是住几楼来着的?”浑然没有任何感觉的菱花背对着老查,在自己的口袋里翻找着什么:“地址的纸条呢?”
此时在异国男子张开的嘴里,四颗犬齿正迅地往外窜长,他浑身的骨骼都在作响,自动将身体调整到最适合战斗的状态。
当菱花终于现身后的响动,茫然地回过头的时候,老查已经不见了。
半空中,玻璃碎裂的声音猛然响起。
菱花抬起了头,她看到了自己生命中第一个真正的灵异现象:
飞在,半空的人。
好久没有写言先生虐客户的桥段了,那一阵鸡皮疙瘩掉一地的快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