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帅,完了,全完了,我们反攻失利,参与反攻的部队全完了。”士兵同样哭丧着脸回答道。
“李副官呢?”张作相问道。
“李副官被敌人的不明火炮轰成了渣,牺牲了。目前敌军正在迅速向城南和城北突破迂回,这锦县城守不住了。”士兵一脸悲恸兼失望的道。
“放你娘的狗屁。”张作相勃然大怒,抬起一脚将士兵踹翻在地。
………………
锦州以东,姚屯,这里地处大凌河西岸,因铁路线从这里经过,所以渐渐形成了一个小镇。
于学忠与何柱国在几名副官警卫的簇拥下来到了铁路大桥西岸。
面无表情的望着铁路大桥,于学忠感叹道:“这次张副帅恐怕也要栽在张兴汉手里了。”
“孝侯兄,当务之急,我们还是赶快想办法渡河吧。”一旁的何柱国也是一脸无奈道。
“嗯。”于学忠点了点头,又道:“另外将这一情况通知少帅与张副帅吧,请他再多多坚持,我们这就想办法渡河。”
于学忠话音方落,不远处突然传来了爆炸声,紧接着就是一阵稀疏的枪声。
没多久,一东北军骑兵自远处狂奔而来。
于马上向于学忠与何柱国敬礼道:“长官,上游出现一支敌军小股装甲部队,他们刚刚向我警戒部队开火,我侦察部队损失了十几名士兵。”
“小股装甲部队?”于学忠与何柱国尽皆变色,面面相觑。
“是的,袭击后,他们就跑了,为防有诈。我们没敢追击。”骑兵道。
“通知各部队,严加防范,以防敌军偷袭。”于学忠一想到张兴汉的狡猾与张作相现在的处境,心中大惊,连忙吩咐道。
………………
锦县城内。东北新军攻势越来越猛,得益于西门的成功突破,其他方向的东北军守军已经动摇,眼看破城在即。
张作相此刻已经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正在指挥部里来回踱步。
他已经将所有能派的兵力都派了上去,能坚持多久,只有天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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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名通讯兵摘掉耳机站了起来,转身朝他敬礼道:“副帅,少帅与于学忠于将军先后来电。”
“什么内容?”张作相仿佛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急切的问道。
“电文上说,由于大凌河铁路大桥被毁,援军受阻于大凌河西岸。不过于将军已经表示,他们会尽快想办法渡河,让我们务必坚持下去。”通讯兵答道。
“什么?”张作相心中唯一的希望顿时破灭,整个人面如死灰。
这时,一个少校军官神色慌张的跑了进来。
不及敬礼便道:“张副帅,不好了,从城西攻入城内的敌军兵分两路。已经迂回穿插到我南门与北门守军后方,将他们分割包围了。
东门敌军攻势也相当迅猛,局势危急啊!”
张作相整个人顿时变得精神颓废,摇摇晃晃的走了两步,一屁股做到了椅子上。
仿佛魂不附体的道:“命令部队,给我继续坚守下去,援军片刻即到。”
………………
“司令,第4师三团与坦克团已经成功迂回,城北与城南的敌人已经被我们分割包围而来。”城外,刘东青兴冲冲的向张兴汉汇报。
“好。命令部队暂缓进攻,发动心理攻势,派出被我们俘虏的军官入城,告诉城内的东北军,立即投降。我们优待俘虏!”张兴汉道。
锦县之战进展之快超乎了张兴汉的预料,他现在还来不及分辨,到底是城内的东北军指挥官太无能,还是这些东北军战斗力太弱。
但是,如果城内的东北军真的顽抗到底,先不说战损会增大。
就是明天一天,东北新军也不见得能够全部肃清城内残敌,而且继续激战下去,还会殃及城内的无辜百姓。
所以,于公于私,锦县之战都是越快结束越好。
很快,东北新军独立第4与第10师各团便暂时停止了进攻。
开始对守军喊话:“守军兄弟们,大凌河铁路大桥早已经被我们炸毁,你们的援军不会来了,为了避免更大的伤亡,请你们立即放下武器,走出工事。
我们东北新军优待俘虏,保证一个不杀。”
本就在苦苦坚持的东北军守军顿时一片哗然,士气混乱不堪。
与此同时,一位被俘的东北军上校军官也进入了城内,报名身份后,被带到了张作相跟前。
“副帅,城外的东北新军已经说了,只要您下令部队投降,您和弟兄们都可以平安无事。”上校军官有点胆怯的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的张作相,道。
张作相闻声抬头看了看他,目光中闪过一丝不屑和愤怒,道:“妈的个巴子,老子毙了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