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有所好奇,议论纷纷也属正常,猜测归猜测,正如牛二柱说的那样,作为一旅之长,有些事情自然不需要向他们这些个大头兵通报。
同样,他们也不敢唐突的去询问上峰他们手中的武器是怎么来的。
因为军人就是军人,部队就是部队,这里不同于别处,这里等级森严,长幼有序,当兵的只需要尽到自己的职责就行,各级军官更是应各司其职,没人会傻不拉几的去问他不该问的事情。
其实,张兴汉在新式武器装备方面,为了不引起过多的猜测和怀疑,他已经竭力克制了。
不然,他会毫不犹豫的为高志航的沈阳航空队更换更为先进的德式战机。
考虑到上述因素,加上目前航空队的战机还足以应对眼下战局,张兴汉才决定将换机事宜推后。
等到时机成熟,自己手中的实力足以自保时再说。
巡视完城防后,张兴汉看着时间已经到了晌午,派一名卫兵回旅部通告了下,自己便乘坐军用卡车回家去了。
毕竟他已经许久没有回家了,而且经过九一八事变,可谓历经一场生死战斗,趁着有空,是时候该回家陪父母吃顿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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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西郊,燕京大学某间宿舍内。
张兴华和几名同窗正在收拾各自行装,他们都参加报名了,学校组织的关于响应张兴汉保卫沈阳保卫东北的参军行动。
他们将和全校百余名热血爱国同学一同北上,奔赴沈阳,参军报国。
张兴华正收拾间,门外突然响起了脚步声。
他抬头一看,只见苏涵韵穿着旗袍走了过来。
“苏老师?你怎么来了?”
“苏老师好。”张兴华和几名室友纷纷开口。
苏涵韵微笑着点头示意,对张兴华道:“兴华同学,你出来下,我找你有些事情。”
“好的,你等下,我马上就来。”张兴华快速将剩余的几件衣服装入行李包内,连忙迈步走了出去。
与苏涵韵并肩沿着寝室走廊走了一段,张兴华好奇的问道:“苏老师,你找我有什么事?”
“学校这次支援你哥哥的行动你也报名参加了是吗?”苏涵韵不答反问道。
“是的,不说为了民族大义,如今曰寇悍然发动战争,沈阳时刻处于危险之中,家兄举兵抗曰,力图保卫沈阳,保卫家中二老,我作为兄弟,理应回去和他并肩作战,携手抗曰。”张兴华道。
说完,张兴华忽然问道:“怎么,苏老师,你有什么事情?”
苏涵韵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柔声道:“我决定了,我也要去沈阳参军。”
“什么?你也要去沈阳?”张兴华闻言一喜,旋即又连忙摇头道:“不行,沈阳已经是边防前线,随时可能再度爆发战火,你去了太危险,你不能去。”
“你哥哥说得对,战端一开,我华夏儿女不分男女老幼,皆有守土抗战之责,我和你们一样也有一颗热血赤诚的爱国之心,国难当头,我也要尽自己的一份努力。”苏涵韵态度坚决道。
“可是,打仗是男人的是,你们女人就不该插手。”张兴华急道。
“哼,兴华,你也是新知识分子了,怎么还有这种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再说了,古人花木兰不也是女人吗?花木兰都能参军,那我为什么不能参军?”苏涵韵故意嗔怒道。
“因为,因为我不想你受到任何伤害……”情急之下,张兴华脱口而出。
苏涵韵俏脸一红,将头扭了过去,红着脸轻声道:“我不管,沈阳我必须得去,再说,不是还有你吗?你会保护我的对不对?”
说这句话时,苏涵韵已经转过了头来,柔情似水的看着张兴华。
不得不承认,此刻的苏涵韵对张兴华还是有些好感的,他为人正直,善良,年轻英俊,家境殷实,却从不张扬,丝毫不像那些纨绔子弟一般劣习斑斑。
张兴华心中一动,连忙点头道:“嗯,我会拼命保护你的,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和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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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张兴华的招兵檄文发出,燕京大学的学生尚且如此,就更别说,全国各地其他各界同胞了。
短短几天之内,北平,平津乃至南方沿海各地,就兴起了一股北上沈阳,参军杀敌,抗曰救国的北上之风。
无数热血青年,知识分子纷纷辞别家乡亲人,袍泽师长,踏上了北上参军的路程。
各地商人,绅士,纷纷慷慨解囊为张兴汉的沈阳守备旅捐款捐物。
更有无数有识之士纷纷给张兴汉和守备旅发去了慰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