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们有些茫然的抬头看了看张兴汉,又左顾右盼随之才陆续敷衍道:“当然!”
“那再请大家告诉我,你们是哪里的军队?”张兴汉又问道。
“东北军,东北军。”军官们有些不满的再次回答道。
“嗯,很好,你们还记得自己是个军人,是东北军。”张兴汉点了点头,旋即语气突然一变道:“那你们还记得作为一名军人,尤其作为一名东北军,我们的职责是什么吗?”
不等军官们回答,张兴汉就抢先继续吼道:“我们的职责是保卫东三省的三千万父老,是守卫东三省一百多万平方公里国土不受侵犯,如今曰本人兵临奉天城下,奉天城危在旦夕,作为军人我们首先想到的应该是怎么打退他们,而不是去纠结自己的长官是谁,是谁在指挥你们。
因为,我张兴汉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们,从这一刻起,我将与你们生死相随,荣辱与共,我将带领你们誓与奉天共存亡!”
军官们看向张兴汉的眼光有了些变化,张兴汉的话似乎无形中唤起了他们体内沉寂热血,点燃了他们保家卫国的满腔热情。
一旁的王义财见状趁势振臂高呼:“誓与奉天共存亡!誓与奉天共存亡!”
终于,在王义财那铿锵有力的呐喊声的感染下,军官们纷纷跟着振臂高呼起来:“誓与奉天共存亡!誓与奉天共存亡……!”
不多时,周围警戒的一百多名卫兵也情不自禁的跟着齐声怒吼起来。
黑夜中,近两百名官兵的怒吼声响彻回荡在整个奉天城的上空,他们用怒吼声来告诉奉天城内早已经惊醒无法入睡的数十万同胞,他们的东北军不会独自逃走,不会丢下他们不管,他们将会誓与奉天共存亡!
感受着官兵们发自内心的宣泄和呐喊,站在张兴汉身旁的黄显声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支部队交给张兴汉,没错。
正式从黄显声手中接过城内全部守军的指挥权后,张兴汉当即将自己的指挥部搬到了曰军主攻方向的南门内的一处空着的民宅内。
安顿好了自己的指挥部,张兴汉又紧急召来了王义财,刘建国等人,对他们吩咐道:“义财,建国,现在我给你们两个分别安排个特别重要的任务,你们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的将它完成,因为它对于我们曰后能否守住奉天城至关重要。”
“嗯,兴汉,什么事你就说吧,我们肯定全力以赴。”王义财郑重点头道。
“对,营座,有啥你就尽管吩咐吧。”刘建国也点头附和道。
“好,首先你们俩要立即亲自带一队人火速赶往沈阳兵工厂和飞机场,将之严密的控制起来,注意,在控制飞机及飞机场时,要向航空队讲明,并请他们的指挥官高志航火速前来司令部,我有要事与他相商。”
见二人点头一一记下,张兴汉又道:“此外,办妥上述事情后,你们要火速派人联系东北讲武堂的学员和教官们,把他们全部接来我守城司令部,我有重要安排!”
“是!”二人同时敬礼,正欲领命而去。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三人闻声望去,只见一连长刘国栋急匆匆的快步跑了进来,不及立正便向张兴汉报告道:“营座,不好了,少帅卫队营营长荣子恒听说黄显声奉命撤退,也要带着卫队营出城撤离,被二连长给拦了下来,现在双方进入了对峙状态,情况万分紧急啊!”
“谁?荣子恒?”张兴汉历史记忆中根本没听说过这个人,就连这具身体的原有记忆竟然也不清楚,那里冒出来的无名小卒?
“哦,兴汉,这个荣子恒是我们东北边防军参谋长荣臻的儿子。”一旁的王义财在奉天担任警察局局长,对荣子恒这样的典型官二代自然不可能不认识,解释道。
“荣臻?就是那个大烟鬼的儿子?”张兴汉嘴角泛起一丝冰冷的杀意,凛然道:“一连长,集合部队跟我走!”
“是!”刘国栋轰然应诺。
“兴汉,他爹是少帅身边的大红人,荣子恒本身也是少帅的心腹亲信,这事不能过激处理。”王义财怕张兴汉一怒之下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好心提醒道。
“我知道。”张兴汉应了一声,带着刘国栋大步朝外走去,人未走远,声音传来:“义财,建国你们二人不必为此事担心,迅速去办我交代给你们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