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见你打过什么漂亮仗,遇到敌人都躲后面。要不然能这么穷?要对咱们动鞭子,尽管来,你阿爷等着你!”
“要不是胆小,他能活下来?咱们拼命,死伤一堆,百人队都打散了。他倒是活下来抱上了可尔奴的粗腿,当了这个什么丁零。可丁零就是丁零,不是贵人!”
“凭什么就是你们在营里有酒有肉,咱们在外面喝风?要守一起守,要巡一起巡,要走一起走!”
“咱们要见汗王,为什么还在这里耗着不肯走?儿郎们受得够了,要是全死在这里。帐里的婆娘,积攒的家当,全便宜了别人!咱们要回去!”
“都请见汗王,咱们要走!”
这些巡骑,全都是打散了百人队中人。各自侍奉的贵人百夫长战死,自家百人队损失惨重。没了靠山,才被派出去哨探巡夜。但这也正表明他们全是剽悍肯战的精锐,不然岂能折损这么惨重?
这些能战之士,一旦闹起来,岂能畏惧一个才提拔起来的丁零?这丁零越是威胁,这些人马鼓噪得越是厉害。有的青狼骑都翻身下马,就要攀过壕沟,去撞寨门。
这丁零身边青狼骑都望向他,这些人喊出的都是他们的心声,他们才懒得阻挡,只等这丁零一个人顶缸。手下不动弹,这丁零就越发的心虚,站在那里流汗,一声不吭,已然不知道做什么才好。
就在这个时候,可尔奴匆匆而至,直上寨墙。
这老军奴之子,虽然前些天才败在徐乐手里,被战马压了一个时辰,又狠狠的挨了一顿鞭子。可现在却又是一副容光焕发模样。
趁着执必贺惨败一场,可尔奴反倒扩充了自己实力。站在寨墙上,越发的显得沉稳睿智,已经颇有大人物风范。
可尔奴只看了一眼外间乱纷纷的模样,就一摆手:“开寨门,放他们进来!这军心,需要老汗亲自来弹压!”
丁零如蒙大赦,立即下去安排开寨门之事。
可尔奴只是冷眼看着这些杂乱的军马,心下冷哼一声。就让他们闹吧,闹得越大越好。现下四五个满员的百人队只听自家父子号令,已经可以搅动局势了。这个时候,只要老汗宣布撤军,那么老汗威望,就彻底倒塌。而他们父子身在其间,就有太多的事情可
以做。将来青狼汗旗之下,站着的说不定就是他可尔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