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这一业务，苏殷可以说是很熟练了。现在就算让她站在镜头前跳一段祭祀之舞，都没有问题。

本着同行之间友爱互助的精神，为那位男演员指导示范一下也是可以的。

但楚导演显然不同意。

楚导演宁愿花费上一天的时间，让苏殷坐在小板凳上，等着他拍摄完成，都不同意她在外人面前做出祭神的动作。

澜的原话就是：“你要祭哪个神？”

他微眯起眸子，神色间的不悦不言而喻，像是抓住了苏殷要祭祀其他野男人一样。

楚教授幽怨的神情，不敢置信的语气简直就是——“你有了我还不够吗？”“你还想祭祀别的神？”“说好的只跳舞给我一个人看呢？”“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分分钟刷屏一出大戏，苦情言情什么情都有狗血虐身虐心男主角被女主角抛弃的那种。

苏殷：“……”

虽然觉得澜的问题有些无理取闹，甚至小心眼的有些过分了。但是苏殷还是问道：“这个世界有神吗？”

以娱乐圈为主的世界，和谐的现代社会，应该不会有超出科学主义价值观的生命存在吧？

所以苏殷还挺疑惑这个问题的。

楚导演回她：“没有。”

苏殷：“哦。”好吧，楚导演开心就好。

于是一上午，楚导演镜头下的祭祀场景NG超过了二十次，转眼到了午饭时间，然后他和苏殷的二人用餐行程要被推迟了。

楚导演不开心了。

他的态度可见的发生了变化。

良好的修养和学识，让楚导演骂起人来都很有风度，优雅至极，对比其他导演暴躁发飙吼人的场面，他简直是导演界的一股清流。

群演员中再一次有人出错后。

只见楚导演优雅的搁置下了手上的剧本，他挽起了衬衫袖口，露出白皙的手腕弯曲了一个弧度托住下巴，他抬了抬眼眸：“你？H戏剧学校毕业？”

被点到名字的男演员懵了一下，随后他就听到楚导演问道：“学校的导师是怎么教你的？就这样的水平都能放任毕业吗？”

楚导演再次看向出错演员的方向，他眉头皱了起来，薄唇轻启，问题升级：“你导师叫什么名字？”

一言不合就问导师名字，那个年轻的男演员都快哭了。

整个拍摄场地里安静地掉一根针的声音都可以听到，尤其是前一刻还在小声说话的演员中间，霎时屏住了呼吸一样的寂静，每个演员都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生怕下一个被问导师名字的就是他们。

而一些非科班出身的演员们，更是不敢说话了。

虽然他们不怕被叫老师？他们怕被叫家长啊！！

所有场地里的演员们，包括处在人群中间的男演员华宸，都默默的禁了声：……

楚教授的影响力可见一斑。

在经过楚教授的威吓过后，拍摄进度明显让人愉快了很多，发生了一两次小意外，终于赶在下午两点之前，结束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