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旭躬身垫步,像一只黑色的猫一样走在房顶上,他生怕踩碎了一个瓦片,惊到房内的人。
没多远,他就走到了地字号的客房上,他凝神听了听,有一间客房有几名男子说话之音。杨子旭来到这间客房的房檐边上,使了一招倒挂金钩,就将脑袋一点点的垂了下去。
那窗户半开着,杨子旭能隐约看到几个人的腰部以下,这些人正在小声议论着,杨子旭运功,提升六识,努力听着。
“桑大哥,咱们什么时候下手呀,跟您在一起都快半年了,这光花银子了,一个婆娘也没到手。”
“你呀,心急吃不到热豆腐。桑大哥这样,也是为了让咱们把基本功打实凿儿了。”
那个阴阴柔柔的声音说道:“任贤弟,张贤弟,还有你们几人。你们学了半年就耐不住性子了?你们以为这做各式女工,描剪花样,刺绣荷包,缝帽纳鞋,烹调菜肴等会如此容易吗?想当初,我和师父学了整整三年,师父连考我七关,才放我下山。我若是把你们教成半吊子,就放你们出去,肯定叫人捉个现行,到时候,不说你们丢了脑袋,恐怕还得连累我和师父呢。”
“我们几个天资聪慧,又长的很像女子,您放心吧,肯定不会丢桑大哥的脸。”
那桑姓男子说道:“你们明日出城,去附近打听打听,谁家有那漂亮的小媳妇,未过门的大姑娘,然后回来告诉我,我给你们做个样子,然后你们就能出师了。”
另有一人说道:“虽然我们和桑大哥学了半年之久,这女工活学的已经是天衣无缝了,但是如何混进闺房,挑逗哄骗,还有得手后怎样诱骗威胁,却是没有一点经验。所以我这心里还是忐忑,不敢独自下手。”
桑姓男子又道:“哼,老张呀,你就是一个看着馋,偷着怕的主。我们一旦进了闺房,和这些女子有了独处的机会,就先讲些“风话”,挑逗她们的情欲,这叫“作戏”,诱使她们模仿男女交合趁机诱骗得手。如果遇上那些不易受哄辞色刚正的女子,则候至夜深时,向其喷洒迷药,使受害人进入麻醉状态后,再下手。这没过门的姑娘们,你没得手的时候,她百般抵抗,誓死不从;等你得手之后,她尝到了甜头,就会对你百依百顺的。”
杨子旭心道:这群人果然都是那采花大盗,竟然还有七个之多,今天看来我是捅到贼窝了。
屋内又有一人问道:“那小媳妇怎么办呢?”
桑姓男子说道:“那些小媳妇们如果是要去报官,你只要说与她只是通女干(防和谐)那女子自然也就害怕了三分,然后再劝她自保“名节“计,她们肯定都遮羞含辱,不敢声张。”他还得意的笑笑,猥亵的说道:“也有一些耐不住独守春闺寂寞的离人之妇,还乐得借此聊解夫妇别离之怨。”
众人小声议论纷纷了一会,为首的桑姓男子说道:“时候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你们明日出城打探的时候一定要务必小心,不要路出了马脚。”
他们又聊了几句后,那几人就离开了屋子,只剩下桑星男子一人留在了屋子里。
他关上房门之后,就朝着窗户走来,杨子旭腰腹一收,又上了房檐。只听他站在门口,小声说道:“师父,桑冲我不会让您失望的。”说完,就关上了窗户。
杨子旭在房檐上听了好久,直到里面传来了低沉的鼾声,他才施展轻功,回了自己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