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脸,皮蛋,你俩不走干嘛,都下课了。”老舅突然发现有两个学员没走。
“姚教练,下午我俩上厕所路过办公室,听到小峰的事了,我想跟着一起去,毕竟对方人多势众,不能让您吃亏。”皮蛋说道。
“你说什么?”老舅朝皮蛋走进两步,说“你的意思是十个八个混混,我会吃亏?”
“不是,教练,皮蛋不是这个意思。”白脸赶紧解释:“小峰和我们在一起练了两年多拳了,就像我们的亲弟弟一样,看他挨欺负,就和我俩挨欺负一样,这事我俩必须出头。”说着拿胳膊肘顶了顶皮蛋。
“对,对,小峰比我亲弟弟还亲,不能看他挨欺负。”皮蛋赶紧笑着说,大驴脸上两个嘴唇像香肠一样挤着。
高峰也觉得就自己和老舅两个人去有些势单力薄,而且皮蛋和白脸绝对是特别能打的两个哥哥,带上他俩去绝对是万无一失。所以也跟着求情说:“让皮蛋哥和白脸哥去吧,我们也好久没一起聊天了,正好今天一起聚聚。”
老舅见他们都坚持去,也不好再推辞,“走吧,先吃口饭去。”
四个人来到马路边一家面馆,叫了四碗面。“咱先吃一口,一会办完事,再好好喝一顿。”
“嗯。教练,一会嘛意思?直接动手,还是先聊聊?”皮蛋边说,边递给白脸一根烟,高峰在老舅面前不敢抽烟,连忙摆摆手拒绝了皮蛋。
“想抽就抽吧,没事。”老舅对高峰说道,“我虽然罩过长毛老四几个月,但是现在已经过去十多年了,让他看着自己兄弟挨打是不可能的,肯定会动手的,对方人多势众,估计最少二十个,你俩动手绝对要稳准狠,但是不要下死手,出了大事,都跑不了。我能不出手就尽量不出手了。”
“行,您放心吧,我俩手上有根。保证一招就撂趴下,十分钟后起来活蹦乱跳。”白脸一听有架打,高兴的不得了。
“有一个烫爆炸头,叫老七的,哥哥们给我留着。”高峰连忙嘱咐到,生怕他俩都平分了,没自己什么事了。
“行,烫头的,我俩不打。”皮蛋满口答应着。
“快吃,吃完走了。时候不早了,早去早回。”老舅催促着他们,自己也几口把碗里的面条吃光了。
黑八台球厅是在城郊结合部的一个很大的台球厅,分成了四个厅。长毛老四定的就是四号小厅,只有六个台球案子,此刻已经都被自己的二十几个兄弟占满了,没有一个外人。
“四哥,这次兴师动众叫兄弟们都来,有什么大事呀?”一个满脸横肉的混混问。
“有一位道上的前辈约我出来叙叙旧,恐怕是来者不善呀。”四太保忧心忡忡的说。
“对方来多少人?我再叫些兄弟来?”那个十二太保秃鹰说。
“不用了,对方已经不再道上混了,顶多来两三个人,咱们二十多人足够了,人再多,这里也比划不开了。”四太保自信的说道。“而且,以前在号子里,他罩过我,我俩的关系也曾经相当不错,听他语气,好像不是要来找我的,可能是找你们其中一个人的。”
“四哥,说了半天,来的到底是谁呀?”烫发的七太保边打台球,边问。
四太保环顾四周看着自己的兄弟说:“九爷,你们听说过吗?”
几个年纪稍大的混混连互相吃惊的说道,“九爷?”“来的是他?”“这位爷听说相当能打,当初在道上可是个传奇人物”……
“蛐蛐哥,你就会长别人威风,咱们二十多人打不了他一个,他三头六臂,我也把他打成残疾?”一个年轻的混混说。
“能谈拢就谈,要是撕破脸也别怪我四太保心狠手辣了,不管怎样,我不会让他碰我的兄弟的。”四太保忧心忡忡的说。
“呵呵,都说四哥周延仁义,真是名不虚传。”老舅带着白脸和皮蛋走了进来,高峰站在老舅身后,别人完全没有发现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