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部两名战将倒是及时躲开,他们又惊又怒,叫道:“君度将军,这是何意?!”
赵君度依旧淡定,道:“手滑。”
少将登时胸口一闷,差点一口血喷出来。帝国第一天才也会手滑?这等借口,着实荒谬。
另一名准将忙将废墟中的几人挖出,但看到最下面一人时,忽然一怔。
那是一名上校,胸口正正好好被沉重铜钟砸中,整个塌陷进去,受伤极重。显然在楼房倒塌时,他被赵君度一枪之威所慑,没能运起原力防御,才被砸成重伤。
准将印象中记得这名上校名叫顾立羽,实力虽不怎么样,但是阴险狡诈,智计百出,曾是栗风水手下一名红人。但此刻栗风水已经死了,这样一个还不是战将的家伙,在军部中要多少就有多少,能否翻身还要看运气。至少现在,这名准将还不打算就这起‘误伤’向赵君度追究。
少将显然也抱着同样心思,只看了顾立羽一眼,就不再理会。现在最重要的是千夜就在眼前,然而赵君度的态度却是暧昧不清。如果他‘手滑’那一枪是对着自己来的,现在躺在地上的就不是顾立羽,而是他自己了。
千夜忽然咦了一声,目光落在顾立羽身上。这个人他并未忘记,当年就是死仇,没想到在这个情况下重遇。只看情形,就知顾立羽是来追杀自己的。在夜瞳被捕这件事上,他多半也脱不了干系。
千夜竖起东岳,伸指在剑锋上一弹,东岳立时发出宛若龙吟般的长鸣,回荡不绝。压在顾立羽胸口的铜钟被剑鸣声一激,也响起一记震聋发聩的钟声!
顾立羽大叫一声,狂喷鲜血,有许多内脏碎块顺着鲜血一并涌出。他脸色转为惨白,软软倒了下去,显然被这记钟声震碎了内脏,即使有帝室秘药在手,也救不回来了。
少将又惊又怒,喝道:“千夜,你胆敢杀害军部校官,罪当诛族!不管你逃到哪里,都逃不过帝国的追杀!”
千夜冷笑:“校官?我连上/将都宰了一个。你若是敢追,我不介意再添个少将。”
那少将这才想起连栗风水都死在千夜手上,立刻感觉这场功劳变得十分烫手。千夜击杀顾立羽的手法诡秘莫测,他根本就没看出其中奥妙。这只能说明,千夜对战技秘法的理解远在他之上。
不过在场还有一棵救命稻草,少将叫道:“君度将军!”
赵君度倒是不含糊,枪口再次瞄准千夜,杀机渐起。千夜微微皱眉,这一次清晰感知到赵君度的杀机确是冲着自己而来。他本能地横跨一步,自赵君度和军部追兵中间穿过,冲向另一侧的街口。
青光接连闪动,一颗颗原力弹离膛而出,飞射千夜。然而千夜身法闪烁不定,将所有原力弹一一避开。
“手滑。”
“糟糕。”
“失误。”
连续数枪未有战果,赵君度似也有些恼羞成怒,一枪比一枪威力大。青光纵横,几乎将周围几个街区夷灭大半,几道流溢青光还差点把军部准将射个通透,吓得他当场趴在地上,不敢稍动。
当赵君度放下枪时,周围已是一片狼藉,而千夜早已不知去向。
那名少将脸色铁青,冷眼看着赵君度,阴冷地道:“君度将军,你勾结叛逆,纵敌逃脱,该当何罪?”
“该当何罪?”赵君度脸上笑容尽去,转为冰冷杀机。他忽然抬枪,一颗原力弹呼啸而出!青光闪过,少将胸腹之间的躯干几乎完全消失!
“你,你竟然......”少将指着赵君度,眼中全是惊愕。即使死前一刻,他也万万没有想到,赵君度竟会真下杀手。
旁边那名准将脸色惨白,冷汗汩汩而下,颤声道:“君度将军,这,这……”
赵君度冷冷地道:“此人居心叵测,公然构陷上官,已被我就地正法。哼,本将军不过偶尔手滑,岂容奸邪之辈说三道四!”
“这......”准将哪敢说话,再多说两句,说不定被就地正法的就要再加上一个准将。他也只能暗自腹诽,刚才这一枪可没见手滑。
赵君度哼了一声,道:“不杀几个人,恐怕有些人还真以为军部就是他们的,可以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