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避贼复游故地。感叹岁月,偶成此词。
稚柳苏晴,故溪歇雨,川迥未觉春赊。驼褐寒侵,正怜初日,轻阴抵死须遮。叹事逐孤鸿尽去,身与塘蒲共晚,争知向此,征途迢递,贮立尘沙。追念朱颜翠发,曾到处、故地使人嗟。
道连三楚,天低四野,乔木依前,临路欹斜。重慕想、东陵晦迹,彭泽归来,左右琴书自乐,松菊相依,何况风流鬓未华。多谢故人,亲驰郑驿,时倒融尊,劝此淹留,共过芳时,翻令倦客思家。
――――宋·周邦彦·西平乐
“难道我女儿这苦就白受了吗,这世上就真的没有天理王法了吗?”黄氏,或者说李妙婵的舅母,哭得是悲天呛地。黄彩衣也开始了“水漫金山”。周围有些醒目的世家夫人们倒也冷静下来了,只怕这里头有不少门道吧。
“世上怎么会没有天理呢,舅母,这话看不能乱说啊。”妙婵小声的在黄氏耳边说道。“这位就是我那彩衣表妹吧,哭得那么伤心,又何必呢。姐姐给你个机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何!不然一会儿可就不好看了。”
“李妙婵,你这话什么意思,我看就是你记,着当初的仇,就是你派她来打我的,那么多人都可以为我作证,你难不成还想威胁我。你…………”黄彩衣先是愣住了,然后就是恼羞成怒,小小的人儿,就如一个泼妇骂街一般。好在黄氏总算还有些理智,还记得要保住黄家的颜面,硬是捂住了女儿的嘴,这才没吐出更难听的话来。
“彩衣妹妹自然如此说,那姐姐我也无话可说了。只是姐姐劝劝你,这世上有些事啊,不一定就能称心如意的。”李妙婵丢下两句轻飘飘的话,走回了老太君身前。
“回祖母,孙媳已经弄清楚了。”
“哦,你既然弄清楚了,那就行了。时候也不早了,赶紧了了吧。”肖老太君还是一副万事不关心的模样,抬了抬眼皮,就定下了这件事情的结局,那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是,孙媳替紫烟谢过老祖宗。”妙婵绕了一大圈,就是为了老太君这句话。有了老太太这句话,天大的事儿也能解决。
可一旁的和玥郡主就不甘心了。
“难道奉圣夫人也是这般不问青红皂白地把这事给了解了吗?”愤怒的和玥当场发难,只差没用鞭子指着老太君了。好歹这点理智她还是有的,不然今儿个倒霉的就是她了。
“那郡主以为呢。”老太君这时倒是有兴致了,和颜悦色的问道。
“自然是秉公处置了。”
“哦,那郡主倒是没说错。只是那丫头不是奴婢,自然也就没存在什么奴犯主的事儿了。都是孩子,难免少不了吵吵闹闹的,道个歉也就可以了。郡主不是还赐给了她几鞭子吗。那也就够了。”果然老太太一早的决定就是这样。既然是同年的孩子打闹,两家的颜面自然也就不会有损失,事后,肖家再备份礼物送给太长公主和黄家,也就不会有什么其他的事了。
“太长公主觉得如此处置可好?”肖老太君可不关心和玥郡主的态度,在这里,能质疑她的也就只有今日的寿星——靖安太长公主了,定西侯府的老太君虽然地位跟老太太差不多,但说话却没那么大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