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玄清嘴里硬塞了一个辣椒,辛辣感直冲天灵,嗓子里都要冒出火来,偏偏身子像被施了定身法,怎么也抬不起手将辣椒拔出来。
火辣辣的刺激,让孙玄清鼻涕眼泪,一股脑儿流了下来,连口水都有些控制不住了。
白忘归嫌弃孙玄清这一脸痴呆样,换了个位置,继续等他的粥。
符月端着热腾腾的粥出来时,瞧见的就是孙玄清满面通红涕泪横流,嘴巴里咬着一个红辣椒的囧样。
“……”
她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有些失魂的将粥放到了桌上,过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问到:“孙道长,您这是——怎么了?”
孙玄清手脚不能动弹,又被下了禁言术,只能泪眼模糊的看着符月,心中长嚎愧对祖师爷。
白忘归将符月没将粥送过来,不高兴的跳了过去,自顾自的将粥推到了他坐的地方。
江槐放下筷子,有些担心的望着孙玄清:“这位孙道长不知怎么了,刚才突然用手抓了一个红辣椒,直接塞到了嘴里,我劝都劝不住。”
孙玄清愤怒无比,眼刀唰唰的朝江槐扔。
正在这时,孙玄清脑海中传来了江槐带笑的声音:“小道士,你若再不识相,下次教训可没这么简单了。”
孙玄清瞪大眼睛,忽觉手脚脱离了束缚,急急忙忙的将辣椒从嘴里掏了出来,抱起桌上的水壶直接灌起了热水。
谁知,热水太烫,他一口下肚,辛辣感再次冲上天灵,表情可谓十分精彩。
“孙道长,您别急,吃了辣椒喝热水会越来越辣,我给您拿瓶矿泉水。”
符月拉开椅子起身,孙玄清刚刚建立起来的高人形象,在这一瞬间化为了泡影。
待矿泉水拿来,符月刚放到桌子上,孙玄清就迫不及待的打开盖子,仰头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
江槐一边吃菜,一边不忘说风凉话:“看来孙道长是个直爽人,行事不拘小节。”
孙玄清被江槐一折腾二折腾的,早就放弃了跟他正面杠的打算,矿泉水顺着他下巴往下流,连喝带洒的终于喝完了。
热辣感虽仍旧挥之不去,但比刚开始强了许多。孙玄清还不能说话,只能拱手向符月道了谢,无视了说风凉话的江槐。
一顿简单的家常便饭,符月硬是是吃出了悬疑大片的感觉。
江槐和孙玄清这对“宿敌”,为何能安稳的坐在一张桌子上,孙玄清又为什么频频表现出怪异的举动。
符月直到二人离开都没猜透,但她明显从孙玄清看江槐的目光中,看到了杀气。
这种眼神,怎么也不像和解的样子的吧?
“小狐狸啊小狐狸,你说孙玄清和江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为什么孙玄清口口声声嚷着江槐是妖怪呢?”
“因为江槐本来就是妖怪,蠢货。”
白忘归傲慢的看了符月一眼,扯了张纸巾擦了擦嘴角,从桌子上跳了下去。
符月收拾好碗筷,抬头刚好瞧见小狐狸撤纸巾擦嘴的一幕,不由道:“呦,小家伙,你这才是成精了吧,别忘了建国后不许成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