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月在一旁瞧着,老人家看似做什么都慢吞吞的,但补胎动作极为娴熟,三下五除二就扒出内胎。
然后老人家又用气筒给内胎打气,又把内胎按到水盆里找出了漏气的地方。
弄好这些后,老人家手脚麻利的用锉刀磨平了漏气的地方,涂上胶水后把补胎贴粘上。
“好了。”
小老头把内胎塞了进去,试也不试一下,自信的说了声好了。
“谢谢您啦。”
符月将纸箱子放到地上,拿起气筒打气,突然听到嗷呜一声。
她回头一看,小老头正弯腰瞧着小狐狸,一双浑浊的眼睛,似乎在思索什么。
小狐狸窝在纸箱子里,摆出防备的姿态,发出嗷呜的叫声。
符月怕老人家吓到小家伙,急忙说:“老人家,它胆小怕生人,您别介意。”
白忘归内心&#$%,他什么时候胆小怕生人了!这是一只妖啊,还是一只老妖怪,她还傻白甜的补车胎。
让妖怪把她吃了吧,白忘归暗自磨牙,如今他们两个就是砧板上的肉。
他实在太失策了,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天,竟然没发现,方圆十里内,还藏着一只上了年头的老妖怪。
不,不是藏着,是大摇大摆的住着一只老妖怪。
白忘归敢肯定,要不是对方故意泄露身份,恐怕他今天也感知不到对方竟同为妖族。
小老头嘿嘿一笑,砸吧了下嘴巴,枯瘦的手搭在纸箱子上:“小囡,这狐狸崽受伤的厉害,得赶紧治。”
这还是符月头一次见小老头笑,看他没什么恶意,还关心起小狐狸的伤势来,她也放下心来。
“是呀,可怜劲儿的招人疼,我这就带小狐狸看兽医去。”
小老头意味深长的摇了摇头,一双浑浊的眼睛难得透出精光来:“你这小囡,老头子在乡下住过几十年,这伤可不是兽医能治的,要用特殊的药啊。”
符月听了小老头的话,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小狐狸的伤口不像普通的发炎,她先前也担心兽医治不了。
“老人家,那您知道,到哪儿能治小狐狸的伤么?”
小老头就等符月这一问,他背着手起身高深莫测道:“我店里有给小狐狸崽治病的药,治不好不收钱。”
听小老头这么一说,符月动了心思,又怕不靠谱,露出踌躇之色。
白忘归在箱子里窝着,已然对符月绝望,陌生人一两句话就能让她动了心思,难道他今日注定要英年早逝了?
他这是狐落平阳,任人宰割,白忘归死死的盯着符月,希望她能聪明点儿。
毕竟眼前老妖怪,似乎还是个讲规矩的妖怪,害人也讲究个你情我愿。
那小老头也不催促,背着手慢吞吞的进了便利店,没过一会儿,他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个纸包。
“咳,这是老头子在乡下收来的独门秘药,你买不买。”
药包散发着沁人心脾的清香,符月不自觉的咽起了口水,先前还满心抗拒的白忘归,一刹那间改变立场,恨不得替符月点头。
(喵,来,猜一猜,店老板是什么妖怪,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