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今年十九岁,再有几个月便是她二十岁的生日,在过去的那些岁月里,这个女孩给人的印象很少,经常低着头,不言不语,能够让人忽视她的存在,即使她有一张比她生母还美的脸。
可今日,这一切似乎有了变化。
南岳云也没想到眼前的女孩会是如此反应,没有哭闹,没有委屈,反而用安静来做无声的反抗。
“好,你说”,南岳云点点头。
感受到几许灼热的视线,南笙抿唇一笑,“大爷爷,如果我没有理解错,您的意思是将我囚禁在南家?”。
明天可是她开学的日子。
“怎么和长辈说话的!”,南远山坐在下面忍不住出声,南岳云对着他摆摆手,抬头望着南笙说道,“只是暂时的,身为南家的子女被人欺负,当然要讨回公道才行,今天的事,虽然没有对外曝光,可还是有不少人知情,为了你自己,以及南家的颜面,还是暂避锋芒的好”。
这一番话于情于理,是为了南笙考虑,可换一个角度便明白,这北城的豪门无数,有多人在暗中想要取代这三家的位置,若是南家与容家能达成什么协议还好,不然南笙注定是一个弃子。
深谙此理,南笙怎么会不明白,可她不能道破,也不能去指责任何人,光是一个礼字,便可以压死她。
想想,还真是压抑。
南笙无声的笑笑,遂抬眸看着众人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有些无辜的道:“其实到现在,晚辈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大爷爷,父亲,还有母亲,进门都说南笙受了人欺负,可南笙不知,容三少只是请晚辈修复一件古鼎,有何欺负之说,虽然请人的方式独特了点”
“大爷爷,南笙感激大家的关心,可晚辈并没有委屈,受不得如此兴师动众,如今,实在惭愧的很,”。
南笙学的是考古,在鉴定出土文物这一块不精,对于修复却是手到擒来,并小有名气,容三少因此找她,虽然有点牵强,但也说的过去。
南岳云有些发怔,其他人也几乎惊掉了下巴!
那匹狼改吃素了?
长达十二个小时,只是找她修复?没干别的?
可是这话不能问,不然龌龊的可是他们。
有人轻哼一声,南家大房的夫人,元雅柔。
自然是不相信。
就连兰氏也几不可见的撇撇嘴,觉得这个丫头这慌撒的并不圆满。
“南笙!不得对长辈说谎!”,南远山忍不住训斥,他心里倒是希望她说的是真的,这样他的计划才不会被打乱。
其实这么多大男人盯着一个女孩子说这话,有些失分寸,所以,在南大老爷问话的时候,所有不相关的人都渐渐的找机会离开了。
此刻,在场的只剩几位女眷,南笙垂下眸,慢慢的卷起自己的袖口。
白玉无瑕的胳肘处,一颗显明的红色朱砂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