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什么才是谎言?
自认为真实的东西,或许根本就是虚假的,自认为虚假的谎言,又或许就是被埋藏的真相。(){}
所以,他们无法分辨谎言,只能凭借着模糊的信念,磕磕绊绊的向着或许是死路的前方行进。
中央城,大教堂。
一位娇小的女孩儿优哉游哉的坐在凳子上,肥大的长袍就像是被子一样遮住了她青涩的**。
站在她身边的,是另一位青春四溢的少女。
“教皇大人,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艾米莎夏皱着眉头,两条可爱的马尾辫儿晃来晃去,“你让我相信那个变态?那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本来,艾米莎夏现在应该跟随大部队率先赶往南方边境,可是,她却留在了大教堂迟迟没有离开。
因为在城墙上,雪拉对她说了一句不明就里的话。这句话,她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无视。
“就是那个意思啊,我又不是动物,你难道听不懂我说的话吗?”雪拉俏皮的撅着嘴,身子一晃一晃的,显得颇为开心。
“那个变态……教皇大人,你是指爱德华吗?”
“哈哈,一提起变态,大家第一个就会想起他。所以,他果然是个大变态吧,已经无药可救了呢。”
怪不得妈妈经常骂他,原来所有人都瞧不起他呢,大变态,哈哈!
雪拉捂着肚子,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教皇大人,你认识他?”
虽然雪拉的反应颇为奇怪,但艾米莎夏并没有在意。
“唔……莎夏,你这样可不好呦。”雪拉摇了摇手指,坐在高高的凳子上,两条小短腿儿腿悬空逛来逛去,“有些时候,我们不应该究根问底。因为所谓的真相,有时根本就是谎言。所以,不知道,有时候也是一种答案。”
“不知道也答案?”
“对。对于我们而言,执着追求答案的结果,有时候并不那么令人开心。”雪拉用纤细的手指戳着自己胖嘟嘟的略带婴儿肥的脸蛋儿,“就像我。就像他,太过执着的下场,就会受到诅咒哦。”
“……我不懂。”
“嘻嘻,可能是我的年龄还太小了吧,试图说一点有哲理的话,可是你们却根本听不懂呢。”雪拉伸了伸舌头。郁闷的说。
“……”
何止是不懂,艾米莎夏甚至觉得雪拉说的根本就不是大陆通用语,而真的是动物的语言。
不然,自己怎么可能一个字都听不懂?
“莎夏,去吧。()很抱歉,我不能改变注定在这个世界上演的闹剧,我能做的。仅仅是将它们一五一十的记录下来,然后再给你们一点点无聊的信息。没错,那就是神示。”说完,雪拉装模做样的捂住了脸,“嘻嘻,别那样看人家啦,人家再没有那么厉害呢。”
“好、好吧……”艾米莎夏尴尬的移开视线。
“去吧,莎夏。相信你自己。因为无论在哪个世界,你都能为了她牺牲自己,所以,这一次你也一定能够帮到她。”
“好吧,教皇大人。”
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收起心中的疑惑,艾米莎夏重新戴上银光闪闪的头盔和铠甲。向着南方那片属于她的战场走去。
离开大教堂,她并没听见雪拉低声的呢喃。
“不过,你只有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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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学院,正门。
太阳还未升到人们的正上方。可是,几位耐不住性子的年轻人已经早早来到大门前,等待着战争的开始。
年轻的他们,仍未理解战争的含义,仅仅认为那只是一场更为刺激的比赛罢了。
不过,只要几天,几天过后他们就会彻底理解战争的意义了。
铁血与柔情,荣耀与牺牲,弱肉强食的战场就是最好的老师。
驱魔救世社的五名成员再加上一名女仆,他们聚集在霍格学院正门,用闲聊来打法剩下的时间。
本来还应该有一个人,只可惜,那个人已经是人类的英雄,强大的勇者,再也不用跟他们混在一起了。
“乔治,你害怕吗?”芙兰朵小声的问。
“我、我不怕!”拍了拍胸脯,乔治信誓旦旦的说。
“真的吗?可是,你的腿还在抖哦。”
“啊?才、才没有呢!只不过是……我只不过没吃早饭,肚子有点饿,所以腿才会抖。”
“嘻嘻,骗人,你明明在害怕。”芙兰朵被乔治的模样逗得哈哈大笑。
“我没有!”
“嘤嘤,好吧我相信你了。”芙兰朵点了点头,收起了玩笑的表情,“可是,我却有点害怕呢。”
“诶?”
“那些魔族,真的有必要杀死他们么?或者,被他们杀死……我有点害怕啊。”
芙兰朵自嘲的笑着,似乎在嘲笑自己的天真,又似乎在嘲笑自己的胆怯。
“芙兰朵,我……”